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,我自诩见过世面,但最近去了趟福建三明,却被这个山城彻底 “整不会” 了。从飞机落地的那一刻起,各种 “反常识” 的现象扑面而来,让我这个旅游博主陷入深深的困惑。回来后,我对着地图和资料研究了三天三夜,终于理出了这 8 个最令人费解的问题……
刚到三明市区,我就被 “沪明新村”“沪明小学”“沪明路” 这些路牌整懵了。更夸张的是,连公交车报站都带着浓浓的上海口音!后来才知道,上世纪 50 年代,上海支援三明建设,18 家轻工企业整体搬迁,十万建设大军从黄浦江畔奔赴沙溪河畔。在 1958 工业记忆馆里,我看到了上海三星糖果厂职工举家迁明的老照片,甚至还发现了 “奔鹿牌细纱”“鹅牌咖啡茶” 这些熟悉的上海老字号。原来,三明这座山城的血管里,流淌着一半上海的血液!
上海人习惯了 “开门见楼”,到了三明却是 “开窗见山”。麒麟山公园直接嵌入市中心,如意湖湿地公园把山水园林搬到了城市 CBD。最绝的是三明城市绿道,沿着山脊修建 20 公里,把仙人谷、妙元山等森林公园串联起来,市民散步就能 “穿越” 原始森林。我试着走了一段,发现绿道上种着各地特色果树,建宁黄花梨、尤溪金柑、沙县花柰…… 边走边摘,这哪是散步,分明是 “移动的果园”!
在沙县小吃店,我点拌面时说了句 “不要葱”,老板回了句 “嗲嗲嗲”,结果端上来全是葱花!后来才知道,沙县话 “嗲” 是 “好” 的意思。更绝的是三元话 “爬山” 听起来像 “游泳”,尤溪话 “188 元” 能听成 “288 元”。不过神奇的是,大田县居然是全国推广普通话先进县,走在街头,连菜市场的阿婆都能用标准普通话和我砍价。这种 “方言复杂却全民普通话” 的魔幻场景,估计只有三明能看到。
在三钢厂区,我看到了震撼的 “钢铁森林”,却没闻到记忆中的铁锈味。原来,三钢每年投入 8 亿元治污,现在厂区里种满了香樟树,连空气都带着草木清香。曾经的福建第三大工业城市,如今 GDP 增速放缓,却转身拥抱绿水青山。在泰宁大金湖,我坐着游船穿过丹霞峡谷,突然明白:三明不是放弃了工业,而是把烟囱变成了风景,把工厂变成了景区。
在沙县小吃文化城,我见识了 “中华名小吃” 的威力:扁肉用棒槌打出来,芋饺包着笋干肉馅,拌面花生酱香到上头。更绝的是夏茂甜烧麦,用薄如蝉翼的面皮裹着粉丝、虾仁,蘸上甜辣酱,上海人吃得停不下来!原来,沙县小吃能火遍全国,靠的不仅是味道,还有标准化经营 —— 从中央厨房到冷链配送,甚至连蒸饺的褶子都有统一标准。
在泰宁寨下大峡谷,我被 “时空隧道” 震撼了:红色丹霞、赤壁峡谷、堰塞湖,三种地貌浓缩在一条峡谷里。更神奇的是将乐玉华洞,洞里的 “五更天” 景观,前一秒还是漆黑溶洞,下一秒突然霞光万丈,仿佛穿越到黎明时分。最难忘的是建宁金铙山,坐着缆车登顶 1858 米,云海翻涌,群山如浪,连手机里的时间都静止了。
清晨六点,沙溪河畔的早市已经热闹起来:阿婆们挎着竹篮挑笋干,大爷们围在江边泡茶聊天。但到了晚上,万达金街的夜宵摊又灯火通明,年轻人喝着啤酒吃着烤串,消费堪比上海静安寺。更矛盾的是,这里房价均价过万,工资却普遍 4000 元,但街头巷尾的茶馆里,永远坐满了慢悠悠喝茶的人。这种 “高消费与慢节奏并存” 的魔幻现实,大概只有三明人能参透。
在清流天芳悦潭温泉,我泡着含锗温泉,听着山林鸟鸣,彻底理解了 “森林康养” 的魅力。更绝的是大田翰霖泉基地,森林康养师带着我们做 “森林浴”,在负氧离子爆表的林子里深呼吸,都市人的焦虑瞬间消散。原来,三明有 5 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、6 处国家森林公园,森林覆盖率 78.73%,是天然的 “氧吧”。现在,上海人坐 1.5 小时飞机就能来这里疗休养,沪明两地还开通了职工疗休养专列,把 “养生” 变成了时尚。
在三明的七天里,我带着困惑而来,却带着感动离开。这座山城用 800 公里的距离,画出了与上海截然不同的生活轨迹 —— 它有上海的工业基因,却长出了福建的山水灵性;它有大城市的消费压力,却保留着小县城的人间烟火。当我在沪明小学看到 “明明” 和 “沪沪” 两个吉祥物时,突然明白:三明就像一个混血儿,既流淌着上海的血液,又扎根在福建的土地上,这种独特的气质,正是它最迷人的地方。如果你也想体验这种 “矛盾又和谐” 的魅力,不妨来三明走一走,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,爱上这座让人 “费解” 的山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