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的豆浆铺子冒着热气,穿睡衣的爷叔已经排起长队。这座城市永远在两种极端间反复横跳——法租界的梧桐树下藏着68元一杯的手冲咖啡,弄堂口却还坚持着2块钱的葱油饼。新天地的网红对着镜头比耶时,苏州河边的老裁缝正用算盘结算今天的收入。
早高峰生存法则
地铁二号线像沙丁鱼罐头,西装革履的陆家嘴精英和拎着菜篮的阿姨共享0.01平方米的立足之地。手机信号在人民广场站神秘消失,但丝毫不妨碍所有人保持低头姿势。穿香奈儿的白领踩着10cm高跟鞋狂奔,身后拖着登机箱的差旅人士突然开始用三种语言接电话。
静安寺的白领们用星巴克续命时,虹口菜场的摊主正在给活蹦乱跳的螃蟹绑绳子。恒隆广场的电梯里,两个陌生人通过吐槽天气完成今日社交KPI。巨鹿路上的买手店还没开门,隔壁烟纸店阿婆已经卖出20包红双喜。
魔都魔幻现实主义
外滩十八号的露台酒会上,香槟杯碰撞出金融中心的野心。与此同时,某栋老洋房三楼,72岁的钢琴老师正在教小朋友弹《献给爱丽丝》。武康大楼的网红阳台和曹杨新村的公共厨房,共享着同款晾衣杆上的花睡衣。
陕西南路的梧桐叶落在价值百万的自行车上,穿老头衫的大爷用上海话讨论着比特币行情。新天地石库门里,法餐主厨往鹅肝上淋红酒汁时,肇周路的本帮菜馆刚端出今年第一碗腌笃鲜。